2009年5月29日 星期五

惱人的隱疾

這兩週來,可能工作上太累了吧~
數年來都未曾再發生的隱疾-偏頭痛又來了。

真是煩啊,痛的我座立難安,事事都無法專心,
一直有種快中風的感覺,所以都不太敢出門。

只能在床上的動也不動的躺著,靜靜的感受著
血管內的血流脈動在腦袋裡像打鼓般的恣意妄
為的抽動與跳躍。

暗自算計著如果真有不測時,該如何自救呢?
唉,真的如證嚴上人所說:
身體有如臭皮囊,只有使用權,沒有所有權。
身體的病痛,總不理會意志力的約束。
在未來的日子裡,更要珍惜自已的身體,
做好善良管理人的工作。

好好睡個覺吧,希望明天醒來,一切都恢復正常。
阿光留

2009年5月28日 星期四

今年粽香飄飄伴端午


今年的端午節,特別的有意義哦~
因為結婚已快20年的老婆,竟然第一次
包起了粽子呢~還不錯吃呢

我印象中太太是不會包粽子的,因為娘家的老媽跟夫家的
婆婆粽子都包的很好,所以~~~

印象中,初嫁來的前幾年,她也數度嘗試著包起那
四角斜錯的稜角粽子,但可能是因為手腕的力量不夠,
跟始終拿捏不準粽子角度而作罷。

今年直到她看到福州粽的外表,才恍然大悟,福州粽
是長條狀,她包的內餡有魷魚,香菇,蛋黃,豬肉,粟子
,花生全是懷念的家鄉味。

轉個彎,人生一樣是可以美好的;老婆愈來愈有媽媽的味道了,
真可謂廚藝與智慧兼具,我想明年家裡仍會粽香飄飄伴端午。
阿光留

2009年5月11日 星期一

值得推薦跟深思的電影~為愛朗讀The Reader


小說譯名為「我願意為妳朗讀」
為愛朗讀,講述了36歲的公車售票員漢娜,與15歲青年麥可之間的故事,小說不僅有激情的性愛,也有對人生及成長的詮釋,以及對歷史與現實的反思,也對人性與自由做了一番探討。



個人覺得麥可剛開始就是為了愛而朗讀的,當韓娜要求她唸故事給他聽時,他每次都會挑一些書來唸給她聽,讓兩人的感情在朗讀中慢慢昇華,隨著麥可一次次的朗讀,兩人的愛終於在書中找到了交集。



也許她心裡也知道這段戀情無法在繼續下去了吧,畢竟兩人年齡差距,想法看法上也不同,再者新工作她也無法勝任,文盲的自卑感讓她選擇離開......

2009年5月10日 星期日

劉墉~照夜白


十五年前,她丈夫遽逝之後,每次朋友操心他們母子的生活,她都笑笑說:「還好!我老公留下一卷名畫,值不少錢,真急了,大不了賣掉。」她的兒子想必也知道,提到如果考不上公立大學,私立的學費不低,也自信滿滿:「還好!我爸留下一卷好畫,大不了賣了。」

有一天,她果然抱著一個匣子來找我,一邊打開蓋子,一邊說:「不得已,得賣了,您看看值多少?」她小心翼翼地拿出個手卷,題籤上寫著〈韓幹照夜白〉,我一怔,沉吟道:「韓幹照夜白?韓幹是唐代畫馬的名家。」

「是啊!所以我丈夫說是國寶級的。」

我沒吭氣,慢慢打開手卷,沒看兩呎,已經確定:假的!且不說畫筆不精,連偽刻的印章都拙陋。

只是我不知該怎麼說。
偏偏她還喜孜孜地指著畫:「乾隆皇帝也收藏過耶!」
我猶豫再三,還是心一橫說:「抱歉!我得告訴您實話,這是假的!」
她的臉一下子蒼白了,扶著桌子,往下坐,沒坐上椅子,滑到了地上。我趕緊過去扶,她卻把手一揮,蒙著臉。

看不見她的表情,看到的是一片花白的頭髮。
「您確定?」她低著頭問。
「確定!而且這是仿的,原件藏在紐約大都會博物館。」
她沒再說,站起身,以很快的速度收好那卷畫,臨走,用硬硬的聲音說:「求求您!可別讓我兒子知道,他要是問,就說是真的。」
後來有一次遇上她母子,談到留學,那大男生又自信滿滿地說:「我們不怕!我們有爸爸留下的無價之寶。」
我立刻心一揪。


今年二月,我去紐約大都會博物館,才走進明軒,就看見一位男士正貼著櫥窗看那幅著名的手卷。畫中是驃壯碩駿、鬃毛直立、昂首揚蹄,想要掙脫韁索的白馬。旁邊有南唐李後主書「韓幹畫照夜白」。

男士見我靠近,微微讓位,抬頭,挺面熟,不是……
「我媽去年過世了,也是心臟病,走得突然。」已經在大學教書的男士有點靦腆:「我特別從芝加哥過來,看這幅畫。」
「你們家……」


「我爸也留給我們一幅,假的,因為高中美術課本上印了這張畫,我早就知道真跡在這兒。所幸我媽不知道,她一直認為是真的。」他笑笑:「也多虧那張假畫,我怕我媽拿去賣,知道是假的,一下子崩潰,所以拚命用功,一路拿獎學金。」
「那張畫……」


「我帶來美國了,常看,覺得它比這幅真的還真,真是一匹仰首長嘶的照夜白。」
走出博物館,我站在門口好幾分鐘,心想是不是該回去,告訴他,其實他媽媽早知道畫是假的。只是又想起答應過他母親……
眼前突然飄起密密的雪花。

轉載自聯合報980505

2009年5月4日 星期一

值得推介的好書~目送



華安上小學第一天,我和他手牽著手,穿過好幾條街,到維多利亞小學。九月初,家家戶戶院子裡的蘋果和梨樹都綴滿了拳頭大小的果子,枝枒因為負重而沈沈下垂,越出了樹籬,勾到過路行人的頭髮。

很多很多的孩子,在操場上等候上課的第一聲鈴響。小小的手,圈在爸爸的、媽媽的手心裡,怯怯的眼神,打量著周遭。他們是幼稚園的畢業生,但是他們還不知道一個定律:一件事情的畢業,永遠是另一件事情的開啟。

鈴聲一響,頓時人影錯雜,奔往不同方向,但是在那麼多穿梭紛亂的人群裡,我無比清楚地看著自己孩子的背影──就好像在一百個嬰兒同時哭聲大作時,你仍舊能夠準確聽出自己那一個的位置。華安背著一個五顏六色的書包往前走,但是他不斷地回頭;好像穿越一條無邊無際的時空長河,他的視線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會。

我看著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門裡。
十六歲,他到美國作交換生一年。我送他到機場。告別時,照例擁抱,我的頭只能貼到他的胸口,好像抱住了長頸鹿的腳。他很明顯地在勉強忍受母親的深情。

他在長長的行列裡,等候護照檢驗;我就站在外面,用眼睛跟著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。終於輪到他,在海關窗口停留片刻,然後拿回護照,閃入一扇門,倏乎不見。
我一直在等候,等候他消失前的回頭一瞥。但是他沒有,一次都沒有。

現在他二十一歲,上的大學,正好是我教課的大學。但即使是同路,他也不願搭我的車。即使同車,他戴上耳機──只有一個人能聽的音樂,是一扇緊閉的門。有時他在對街等候公車,我從高樓的窗口往下看: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,眼睛望向灰色的海;我只能想像,他的內在世界和我的一樣波濤深邃,但是,我進不去。一會兒公車來了,擋住了他的身影。車子開走,一條空蕩蕩的街,只立著一只郵筒。

我慢慢地、慢慢地瞭解到,所謂父女母子一場,只不過意味著,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。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,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,而且,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:不必追.........